没有追求。

【刘柳】圣诞、舞会与蜂蜜糖

*我来造谣啦,赶个圣诞末班车

*hp设,狮院刘x鹰院柳,非常我流

*有大量情节原著相关,不看原著可能会有点阅读障碍()

*元白分别是蛇和獾。有一点点元白李杜嗯嗯

*我废话很多,大家看的开心就好(。)

  


 我过去由于年轻,我的理性也不曾成熟;现在我的智慧已经充分成长,理性指挥着我的智慧,把我引到了你的眼前。在你的眼睛里,我可以读到写在最丰美的爱情经典上的故事。

                   ——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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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是,”白乐天顿了顿,“拉文克劳们并不是过分追求华丽纷繁的形式。”他撑着下巴小声说:“要用心去感受,这才是最重要的。”

刘梦得似懂非懂,只好低头看着自己围巾上金红相间的条纹。

离圣诞舞会只有两天了。他想。

对于任何难题,五年级的格兰芬多坚定的认为他可以一样的保持乐观,可是现在,这个观点出现了一点小动摇。因为现在这个难题变成了如何邀请自己从小的朋友、实则是暗恋对象的拉文克劳柳子厚在圣诞舞会上做他的舞伴。

这很难。因为太熟悉,所以开不了口。在一如既往的眼神交流、交换了今日的书籍以及闲聊后,被遮掩的羞赧发挥了作用。在这一秒钟他突然觉得在壁炉的暖光烘托下柳子厚的脸柔和了起来,于是心跳开始偷偷加速。


“总之你努力,我和微之等你消息!”白乐天拍了拍他的肩,让神游柳子厚的刘梦得回过神来。他翻了个白眼:“知道啦——就你不要担心舞伴的事!不是元微之那个蛇院佬我倒立吃巨怪。”他打趣了一句,招招手让白乐天抱着小暖炉去找他的小男朋友了。


“口令?……龙渣。”刘梦得嘟囔着,看着胖夫人微笑着打开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今天还是一无所获,他这么想道,感觉自己的桃花发夹都蔫掉了一半。

两个小时前,刘梦得因为变形术作业连“E”都没有而再一次错失良机。当他正好在礼堂惯例的那一个角落里和子厚分享他的滋滋蜂蜜糖的时候,刘梦得认为这是一个发挥格兰芬多优秀品质的绝佳时机。

“子厚,”他深吸一口气,“圣诞节…我是说,在圣诞节的……”

“刘先生,你的变形术作业最好在这个自习时间开始重做,不然的话你在O.W.L.s考场上把自己变成猫头鹰也不是没有可能。”麦格教授站在他身后严厉地说。

刘梦得发誓他看见了柳子厚在捂嘴偷笑。真是把脸都丢光了,他感觉再也开不了口,只好愤愤地拉过一张羊皮纸。柳子厚把自己的变形术作业收好交给麦格教授,蓝白领带整齐的系在脖颈下,看的他愣了一秒钟。



“任何困难会打倒我刘梦得吗!!”天才的格兰芬多悲愤地瘫在公共休息室的一把扶手椅上。百年一遇的三强争霸赛,圣诞舞会自然也是百年一遇。他注意到礼堂已经开始布置上了圣诞树,穹顶被变成了雪花点缀的天空。家养小精灵们也开始忙碌起来,致使白乐天从厨房里偷渡的夜宵又多了糖霜蛋糕。


周围的人似乎都找好了舞伴,连韩退之都有,显得他异常孤单。他开始幻想在舞会开舞的时候,正好钟声敲响,他可以拉着子厚的手加入,开始旋转的时候手刚好扶着他的腰。他在大脑里又模拟了一遍华尔兹的舞步。壁炉里的火苗一跳一跳,他又突然觉得这些想法就像礼堂穹顶上的雪花一样飘渺,包括如何把朋友变成对象这件事。


圣诞节一早,刘梦得睡眼惺忪,就被舍友拆礼物的大呼小叫给吵醒。当然,精力旺盛的刘二十八先生从不介意成为这些大呼小叫中的一员,于是他顺着楼梯扶手一路滑下,在脸快要着地的前一秒钟掏出魔杖让自己完美地摔进了他的礼物堆。

“圣诞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高适没憋住笑,刘梦得有效地修复了李白送给他一根牙签作为圣诞礼物的心情。

“梦得早上好。”杜甫微笑着打招呼,“圣诞快乐。”他手里捧着的酒心巧克力坩埚应该也是来自那位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之手。

“……唔…圣诞快乐。”刘梦得揉了揉脸,开始拆自己的礼物。这一盒甜甜圈肯定是白乐天送的。元微之的是一枚古铜书签,和白乐天的放在一起。就连韩退之也送了他一本书,当然,是他完全不擅长的古代魔文,刘梦得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礼物堆都翻完了,刘梦得却还是没能看到自己最期待的那个名字。往年,它会放在圣诞树下特别的一个位置上,好让刘梦得第一眼就能看到,第一个拆开。他失落的抓了抓头发,收好礼物,隔着玻璃窗就看见了远处高耸的拉文克劳塔楼。

梅林啊,怎么才能看透一个拉文克劳。


圣诞当天没有课,霍格沃兹到处都是闲逛、聊天的学生,还有不少的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客人们。和白乐天元微之玩了五局巫师棋之后,他终于受不了小情侣不仅腻腻歪歪还二打一了。格兰芬多决定自己去庭院转转。


这里没什么人。雪很厚,他在洁白的积雪上走着,踩出一个个脚印。这么办呢,晚上就是舞会……刘梦得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但他还是想象着,只要和子厚说舞会的事——先不说算不算变相表白——他感觉自己就会结巴得像在面对博格特。

他感到耳边好像有风拂动,然后肩膀一沉。一只长耳猫头鹰站在他肩上,欢快地叫了两声。

“连璧!”刘梦得惊叫道。连璧扑棱了几下翅膀,又轻轻飞到他举起的手臂上。这只小猫头鹰,还是柳子厚入学的那个暑假刘梦得从对角巷买来送给他的,甚至名字也是格兰芬多起的。不得不说这个东方名字在猫头鹰中实属罕见,小家伙也十分聪明,不仅记住了它的名字,还特别粘他们两个。

连璧安静下来,让刘梦得这才发现它的脚上系了一张羊皮纸。


And I was dancing in the rain,

淅沥雨水的涤荡 我翩然起舞,

I felt alive and I can't complain,

内心顿生 无法抱怨的 焕然全新之感,

But now take me home,

但此刻 请带我返回归宿吧,

Take me home where I belong,

携我返回 我原本的归属之地,

Now take me home,

此刻 请带我返回归宿吧。(1)


没有落款。当然,如果是连璧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落款的——小家伙高兴地敲了敲嘴巴。刘梦得取下羊皮纸,在庭院的一侧坐下,抓着头发开始看。完成使命的连璧蹭了蹭他的脸,飞回猫头鹰棚屋去了。

刘梦得平时并不是没有读过诗,甚至写过不少。他能一知半解一些隐喻,就像现在这几句——他反复咂摸了几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又因为害臊而把脸往围巾里埋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只有这一个地方他还心存疑问。

——“归宿”。


“每个人的归宿不一样。”元微之笑着慢慢说,“归宿是真正的心之所向。像你问的,我的归宿是通达而济亿兆。这也是我选择斯莱特林的原因吧。理想,野心,还有我想要的。”他看着自己的院徽,“你仔细想,子厚的选择是什么,这代表哪里。”


夜幕逐渐铺在霍格沃兹之上。整个下午,刘梦得都在苦思这样一个问题。他换好了礼服长袍,现在正坐在礼堂后排的一个位置上,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钟声敲响,勇士们带着自己的舞伴依次进入舞池。刘梦得看见霍格沃兹的勇士打头站在第一排,他挽着换上中式礼服、此刻有些许害羞的杜甫。接着是布斯巴顿的勇士,他的女伴换上了深蓝色的长裙。这一抹蓝色让刘梦得感到了熟悉,正如他所盼望和拥有的那样,包括那抹蓝色的神秘在内——他心甘情愿地成为它的探险者。

“……我好像明白了。”他突然小声呢喃,吓到了离他近一点的一个女孩。刘梦得无暇管这些,他拔腿就跑。

拉文克劳塔楼的顶端,面对着鹰门环所守卫的大门,往右侧转,深入一条走廊,再攀上一段台阶。刘梦得摩挲着灰色的石柱,感受到上面似乎带有魔法气息的沧桑刻痕。当他快要走到台阶顶部的时候,他突然望见了一个灰色的身影。

“圣诞安康,格雷女士。(2)”刘梦得敬了个礼。拉文克劳的幽灵没有回应。刘梦得耐心地等了一会,幽灵忽然转身向他飘来。

“格兰芬多的小孩。”她轻飘飘地低语,“难道你也想探寻塔楼的秘密。”

“绝无此意,女士。”刘梦得回应,“我只是向您询问一个问题——您是否相信能找回失踪的冠冕?”

格雷女士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又立马恢复了原状。“乐观的格兰芬多。”她讥讽地说,突然径直穿过刘梦得,让他感到一阵冰凉从脚底升起。刘梦得没有回头,此刻的感受却使他更加冷静。

他看见走廊尽头的槲寄生,上面缀着铃铛和彩带,似乎还在轻轻摇动。顶楼雾气浓重,当刘梦得一点点接近时,他不禁开始感叹对方的优秀的无杖魔法。随着浓雾一点点散去,他看见——他必然会看见——看见他所思念的那个人。

柳子厚在对他微笑。

“辛苦梦得了。”他笑着说,语气就好像是他们在图书馆见面一样平常。

这时,雾气完全散去。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幽静的房间,被石柱围绕,门口的槲寄生是这里圣诞气氛的唯一标志。

“…来晚了一些。”刘梦得的心咚咚跳,但他不打算再犹豫,“……也就是说,接受你的邀请——可以陪我共舞一曲吗?”

柳子厚没有说话。但是下一秒他凑上前,手打上刘梦得的肩。

刘梦得扶住他的腰。

礼堂的华尔兹音乐声,从窗外隐隐约约的传来。

刘梦得确实有点慌,他其实还不太熟舞步,导致一开始像是柳子厚在带着他跳。不过格兰芬多的优秀品质正在于此,在旋转到第三个圈的时候刘梦得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他把承着身下人腰肢的手臂收紧,剩下的力气正好将子厚拉得更近。刘梦得注视着他的眼睛,那里似乎变得雾蒙蒙的,染上了一层湿润。

刘梦得忍不住了,他在对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柳子厚说:“我挂了槲寄生哦。”

小提琴吟唱出最后一串音阶,最后一圈他们旋转到了门口。

他们停了下来。刘梦得脑子一团乱麻,他现在不知道要不要说“我现在想吻你”这种情话,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的脸已经熟成了蜂蜜酒。柳子厚静静地看着他,让他看着自己微红的脸、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有他想要——

刘梦得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淡淡的蜂蜜糖的味道,还带有圣诞糖饼特有的甜味。他们解除了跳舞的姿势,一心一意地享受这个过程。

子厚的嘴唇很软,这是刘梦得的唯一想法。他像大型犬迷恋某种气味一样把对方抱得紧紧的,这会让他感到安心和温暖。

一吻完毕,刘梦得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柳子厚还在抱着他的腰。他忍不住抱回去,把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真的很可爱啊,你。”他听见柳子厚笑了,转而又意识到自己才是大一岁的那个,忿忿地反驳:“我哪有那么…再这样我亲你啦。”

“想接吻就直接说。”

于是柳子厚得到了今晚的第二个吻。


说话间,槲寄生悄然开放。

——是这样的。爱和秘密会像槲寄生,它不言不语,时刻等待,直到在那一天随着自己的心盛开。

圣诞快乐,以魔法的力量向你祝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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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其实不是诗歌,选自AURORA的歌《Runaway》,歌词美得深得我心。

(2)拉文克劳塔楼的幽灵。真实身份是拉文克劳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女儿海莲娜,偷走了母亲的冠冕。后来这玩意儿被伏地魔骗走当魂器了,所以对她而言,是真的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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